Narkissos

“不要，克拉克……”布鲁斯躺在亮着紫光的仪器上，钢蓝色的眼睛看着双手抱臂飘在一旁的超人，超人按下开关“克拉克肯特早就死了，死在大都会的爆炸里。”，“你会赞同我的，蝙蝠侠。”他在压抑的闷哼声响起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孤独堡垒的电脑前处理完事务后超人皱了皱眉，蝙蝠侠到现在还没到他面前来向他表示臣服。【太久了】想到这的超人决定过去看看，【顽固不化的蝙蝠侠】他一边起身一边在心里抱怨着。

蝙蝠侠安静的躺在仪器上，睁开的双眼早已失去了生机，那承受了太多苦难的身体终究没有撑过这次改造，又或许是他主动放弃了求生，没人知道。超人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身影，半晌，发出一声嗤笑“老蝙蝠。”

“中心广场，全球直播。”超人的命令从通讯器中响起，众人迅速的动了起来，重建的大都会中心广场处很快挤满了摄像师和记者。不久，一个人影从空中掉下来，落在巨大雕像的脚边，摄像头迅速的转了过去，“是蝙蝠侠！”有人发出惊呼。扔下蝙蝠侠的超人依旧飘在使众人仰视的高度“看到了吗，妄图反抗的人，放弃抵抗，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一道热视线彻底的烧毁了那具尸体。

几日之后，在处理了因蝙蝠侠死亡而乱成一盘散沙的反抗军的那晚，超人决定去哥谭转转，“这是作为胜利者去巡视自己的战利品”他这样告诉自己。

鲜红的披风飘过那座黑色城市的上空，“滚出我的哥谭！”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超人震惊的转头，一道热视线条件反射的向着那声音响起的地方射去，滴水兽被击碎，而那道黑色的身影却纹丝不动的站在空中。“如果你碰到我身上的立场，就会有一个无辜的人被炸死。”熟悉的话让超人想起什么，【幻象？是反抗军的魔法师？】超人皱眉想着，“戴安娜，让人搜索哥谭的魔法波动。”下完命令的他舒展了眉头悠闲地看着面前的幻影，反正要消失了，看看也不错。“只要目的正确，我会不择手段。”那人弹出蝙蝠索飞向远处，“哇哦，我差点忘了！”他看着那道在空中渐渐淡去的黑影嘲弄的说着“伟大的蝙蝠侠也有不择手段的……”时候，超人突然安静了，斗篷下一闪一闪的红点是他那时没有注意到的。

“没有检测到任何魔法波动。”神奇女侠说着将手里的体检报告递给超人，一旁跟随她进来的魔法师在看到超人脸上的怒火时立刻开口补充“但我听过一个传说，当一个人的意志力足够强，他的灵魂碎片就会附在他生前最重视的人身上，而那个人就会看到他生前的记忆。”，显然，没人会怀疑蝙蝠侠的意志力有多强，“哼，当然，他怕是在梦里都想着怎么反抗我。”超人不屑的说到“解决这个。”，“好的。”神奇女侠领着魔法师走出了会议室。

“这是什么意思，克拉克？”西装革履的布鲁斯站在孤独堡垒的电脑前问氪星之子，“我爱你？”花花公子的声线将氪星的爱语染上迷人的腔调，氪星语在他口中变得如此动人，“我猜你以后大概是没机会说这句话了。”得到回答的他用略带调笑眼神的扫过自己的身侧。超人抱臂不远不近的飘在他身后，沉默着直到对方渐渐消失。

愤怒的蝙蝠侠带着一丝疑惑抬头向天上看去“超人！你来这做什么？”，几句问话让蝙蝠侠抓住了什么，“超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伊朗新上任的联合国大使是合法的】超人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默默回答，蝙蝠侠眼中那一丝疑惑渐渐变为明了和不可置信“那位大使是谁？”，看着眼前再次消散的蝙蝠侠，超人苦笑着低下头“要是早知道的话……”，他捂住脸叹了口气“要是早知道的话……”

超人感到有些不适，不知是因为眼前沉默的人还是对方手中铅盒的里的氪石戒指，那时的他过于紧张而只能将目光集中在对方手中的铅盒上，但现在，他可以认真的观察对方了。他没有忽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和紧接着浮上来的退缩，对方几乎算得上是慌张的逃进了传送装置，当时被传送门发出的光芒所遮住的属于布鲁斯的一丝微笑此刻终于展示在了超人面前。看着淡去的身影，他想大肆的嘲笑蝙蝠侠也有退缩的时候，却控制不住的思考如果那天自己勇敢一点，注视着对方，会是怎样的结果。

穿着伴郎服的布鲁斯遥遥举杯，脸上带着祝福饮下杯中的酒，他在饮尽之后转身再次拿了一杯。已经习惯了观察幻象的超人没有错过对方转身时眼中快速划过的一丝落寞，他想起第二天值班时总是扶额的蝙蝠侠，不自觉的将手伸向布鲁斯手中的酒杯“布鲁斯，你不能……”再喝了，手穿过了幻象。

“有些事情即便是你也不可能腐化得了，小丑。”信誓旦旦的声音响起“他会万分悲痛，但仍将是这世界的楷模。”，“这次你可错了。”超人无奈的回应着幻象，他苦笑着看蝙蝠侠带着震惊倒在地上渐渐消失，他从未想过蝙蝠侠对他如此有信心。

布鲁斯的脸上带着迷茫“什么？”，他戴上面具“你知道这不是真的。”，“是啊，当然，”早已看透的超人喃喃道“你爱我。”，现在他知道布鲁斯那戴着面具都掩饰不了的悲伤到底是为什么了。再次取下面具的布鲁斯坐在蝙蝠椅上，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我不能，克拉克。”他叹息道“我很抱歉。”

“我怀念那明日之城，与那昨日之人。”蝙蝠侠吐出一口血喘息着开口，他眼中沉重的悲伤因面具的破损而毫无遮掩的显露在超人面前。片刻的沉寂后，蝙蝠侠猛地腾空，却在飞到在最高处时停住。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个身影穿过了超人下意识伸出的手，重重地坠落到地上，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伏在地上，就像是死去了一般。但超人知道他没死，仅仅两个月以后蝙蝠侠就再次出现了。换句话说，那次脊椎受伤仅仅让他休养了两个月，这个顽固的老蝙蝠在他能从床上起来以后就立刻又开始活动，即使那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布鲁斯……”超人后悔于自己当时的行为，他想抱起蝙蝠侠去堡垒，却只能看着对方渐渐消失。

“抱歉，现在联盟里的魔法师没人能解决这个，只能等那些碎片自行消散。”再次回到会议室神奇女侠告诉了超人讨论结果，超人有些恼怒了“那要到什么时候，我必须一直忍受着蝙蝠侠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在我眼前晃？”，“这些记忆形成的幻象是按时间发展的，等到进行到他死亡以后就会结束了。”，听到这的超人皱了皱眉“好吧。”

当超人从那个房间里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他惊恐的冲了进去。[不要，克拉克……]“不，布鲁斯……”超人的呢喃和幻象重合，他看着布鲁斯的眼睛，眼里带着与对方同样沉重的绝望。只是片刻，蝙蝠侠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猛地咬唇将痛呼压在嗓子里。看到这一幕的超人突然开始疯狂地破坏着房间里的一切，但这没有丝毫作用，蝙蝠侠依旧躺在那里，像之前的所有幻象一样完全不受影响的展示着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超人看着那个忍受着痛苦的身影，缓缓跪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双逐渐失去光彩的钢蓝色眼睛，“对不起，布鲁斯，对不起……”颤抖的声线带着哽咽，他不断地伸手试图去抓住对方的手，却只能一次次徒劳的穿过幻影。“克拉克……”布鲁斯的眼睛彻底变成了一片死寂，当他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中时，克拉克痛哭出声“不！布鲁斯！”，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回响着一句话【我成为了那把枪，再一次。】

蝙蝠侠终于用他镌刻在灵魂上的顽固与倔强带回了克拉克肯特——以布鲁斯韦恩为代价。

——END——

这个梗是看世界奇妙物语时想到的，大概在我脑子里待了半年_(:з」∠)_
其实应该有很多片段的，不过我就抓了一部分，写多我会写成流水账……
其实我本来想加个后续的，大概就是说克拉克回来后把世界还给了人类，让超人消失了，自己去哥谭当蝙蝠侠代替布鲁斯守护他的城市顺便帮布鲁斯守墓。
以及，超人直播烧毁的到底是不是布鲁斯的身体呢？